2015年4月15日星期三

景占义:我所认识的叶浩

 编者按:景占义,原河北省邯郸市“法轮功”站长,曾以高级工程师的名义编造了自己“‘元神’跳入1600度高温钢水,观测了内部化学反应”的“神迹”,在“法轮功”圈内轰动一时。然而,其脱离“法轮功”后还原了事实的真相,就自己亲身经历写了一本《我所认识的李洪志》,揭露“法轮功”内幕,该书现已在香港等地区公开发售。叶浩,从1981年开始,曾任公安部十一局教授高工、副局长、副局级调研员等职,现移居加拿大多伦多,是“法轮功”二号人物。景占义与叶浩当初有过多次交往,对叶浩是知之甚多。凯风网根据景占义在《我所知道的叶浩》一书中的相关内容,整理编辑了此文,从景占义的角度谈一谈那个不为人知的叶浩。
  一场李洪志亲自导演的阴谋
  1996年年初,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接到“石家庄法轮功总站”的报告,说河北省邯郸市有一个高级工程师练“法轮功”出现了“特异功能”。这个“高级工程师”就是我景占义。而所谓的“特异功能”呢,简单说,就是我对于钢铁冶炼过程中一些现象地胡思乱想。比如幻想着自己钻入钢水中去弄清钢水内部物理、化学反应的过程,幻想着钻进炼钢炉的耐火材料中看个究竟等等。
  但是,这就足够了。对于为了扩充势力不择手段的李洪志来说,这就已经足够了。这个“特异功能”的传闻成了李洪志和“法轮大法研究会”的救命稻草。于是,春节刚过,叶浩就迫不及待地邀请我到北京“弘法”,并把我安排在自己家里,与“研究会”那些人过起了朝夕相处的日子。于是,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,“特异”的事情便一幕一幕出现了——比如,明明知道我所取得的两项专利都是在练法轮功之前,但是,叶浩他们仍然认为,这对于法轮功来说意义重大,很值得在广大学员和一般人参加的“弘法”会上宣讲……
  再比如,宣讲内容得听他们的。不但习练法轮功之前的内容不让讲,而且言明,这些专利,必须挂上“法轮功”的名号,“如果不跟‘法轮功’联系起来,就毫无意义。”甚至,“研究会”的那些“研究人员”们,还非要把我所产生的幻觉说成是“元神”,并耳提面命:你要着重讲“元神”离开身体,进入钢水和耐火材料中直接观测其内部的化学反应,还要举例说明你看到了用常人的科学方法无法看到的东西,还要讲你怎么通过练“法轮功”去掉常人的执著,在练静功时怎样使心静下来的。只有这样才能让听众体会到练“法轮功”的作用……
  更有甚者,连标题都得“研究会”的人们代劳拟定——正标题是“法轮大法显神威”,副标题是“一个高级工程师走上修炼道路后在科研事业上取得新突破的实证”……直到“研究会”的冶炼门外汉们首肯,才可以正式宣讲。
  经过毫无底线的篡改和生拉硬拽的联系,我被包装成了法轮大法在科学上的“代言人”。接下去的一段时间内,我到处“做报告”,吹嘘自己练了一个月的“法轮功”,就“开天目”了,能跳到上千摄氏度高温的炼钢炉里观察铁水的化学反应,我的专利是通过练“法轮功”取得的等等。总而言之一句话,就是盗用“科学”来证实“法轮大法”的所谓“神奇”。
  现在想来,以上的所谓“弘法”就是一场场闹剧。而闹剧的导演就是李洪志和“研究会”的头头们,表面看,我只是一个小丑,其实已然成为李洪志欺骗社会、害人夺命的马前卒……
  但是,李洪志等人还不满足。叶浩就亲口对我说:“‘师父’一直在批评我们,批评我们没有把你的‘弘法报告’组织得更好、更大、更广泛。‘师父’说把老景的报告扩大、扩大、再扩大,把地球翻个个儿都可以。”……
  喜欢造谣生事的叶浩
  随着 “弘法”报告越做越多,我的知名度也越来越高。后来,似乎连“主佛”李洪志也对我格外关照,恩宠有加,记得的主要有两次:
  一次是1996年2月。我在北大做报告之后不久,李洪志便带纪烈武与刘桂荣亲自去邯郸,不但给我提了“弘法、正法、修法、得法”八个字,还并特意强调,所谓的“正法”,“意思是法传偏时,你可以把它正过来。”而且,临走还放下了六千元的“申请专利费”……
  第二次是1996年夏天的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,李洪志“安排”刘桂荣等人给我送来了自己从国外带回的一袋无花果,据说还是“打了‘手印’吹了口气的”……并且叮嘱说:“叫老景赶快吃完”,神神秘秘地。搞得很久以后,还有无数的大法弟子向我要无花果吃……
  连“师父”都给我题字,送钱,送无花果……于是,很多大法弟子便常常有意无意地把我捧得很高,有时候,甚至迈过李洪志、叶浩等“研究会”的人,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……这时候,精于权术的李洪志开始坐不住了。
  1996年6月26日,李洪志“给大法石家庄总站的信”发表了。信的主题只有一个,就是说我“在学员中宣讲,这样做,一点好处都没有”。怕弟子们悟性差,李洪志就干脆点明说,“为了不干扰学员,我都不和学员见面”,何况你“老景”呢?……
  李洪志的心思,老奸巨猾、老谋深算的叶浩心知肚明。这也正中叶浩的下怀。他便四处煽风点火,上蹿下跳、搬弄是非、造谣生事。记得,1998年,我自费前往美国参加“美国纽约法会”。叶浩发现后,唯恐李洪志看不到,就几次跑到我跟前,大声喊着同一句话:“老景也来啦?!”……直到最后,我来了的消息传到李洪志耳朵里,并被李洪志明确禁止发言后才作罢。
  但是,还没有完。叶浩的目的,不仅仅是把我踩在脚下,还时刻觊觎“主佛”的宝座,所以,他还想方设法叫李洪志丢人出丑,以降低他的威望。最阴险、最典型的例子是,他多次在李洪志面前造谣说,我在跟一个叫丁才印的美国宇航局工程师搞研究课题,惹的唯恐我出头露面、抢他风头的李洪志很不高兴,当着众人阴阳怪气地问“景占义又与丁才印搞什么科研课题”……而在场的人都知道,我根本不认识丁才印……弄得无所不知、无所不能的李洪志措不及防,缓了半天神儿,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错话,丢了脸面,只好气急败坏的责问叶浩:“老叶,这是怎么一回事儿?!”而此时的叶浩目的已然达到,只好吞吞吐吐地顾左右而言他。
  满口粗话的叶浩
  作为“二师父”,地位应该是很敏感的:拿掉李洪志,自己就是“大师父”;身后再有一个人挤到自己前边,自己将永远失去晋升“大师父”的机会。但是,要黑掉李洪志,就必须用权术和阴招,而对于我这样的小人物,却可以无所不用其极:编造谎言可以,向李洪志告黑状可以,选择时机,对我来个下马威,自然也无不可。
  在一次“国际心得体会交流会”上,由于“研究会”的会前准备不足,除了安排“法轮功”活动之外,还出现了赞颂上帝的圣诞歌……我知道此事后,立即觉得此时法已经“传偏”了,按照“师父”的要求,自己有权利,有义务把偏了的“法”正过来。于是,我便开诚布公地谈了对这次会议的看法。
  但是,没成想,这就捅了一个大马蜂窝,惹恼了“研究会”的叶浩等人。1998年3月,我赴美国前,到“研究会”去了一趟。进门的时候,正赶上叶浩等人在场,一进门便被叶浩骂了个狗血喷头:“听说你对国际交流会有意见。你知道吗?是我们把你给捧起来的,听说你要‘正法’,怎么正到我们头上来啦!你什么也不是,你××不是!”只有最粗野、最没教养的男人才骂得出口的肮脏词汇,全都从“高级知识分子”叶浩嘴里发泄出来。而我,当时很冷静,一言未发。
  但是,这还不算完。
  阴险狡诈的叶浩
  1998年9月4日,在日内瓦召开的一次小型法会上,为了坐实我的尴尬地位,既让我永世不得翻身,又让李洪志再次当众出丑,叶浩鼓动一名学员,特意向李洪志提出“现在还需要不需要叫景占义出来弘法”的问题,弄得李洪志灰头土脸,左右为难。
  说需要吧,怕我在法轮弟子中威信过高会对他形成威胁,说不需要吧,自己亲口说过,我的“弘法”要“扩大、扩大、再扩大”,“把地球翻个个儿都可以。”……这又显然自打了嘴巴。
  所以,李洪志只好仓惶答道:“关于景占义弘法问题已时过境迁了……景占义是上一茬地球爆炸时留下的好的人种。”言外之意很明显,既然是“上一茬”的“人种”,在这“一茬”就没我啥事了。
  很长时间以后,我才明白自己为什么刚刚冒头,就迅速遭到了李叶二人的暗算和绞杀:李洪志把我树起来,除了用我做招牌欺蒙群众外,另一层用意就是给叶浩树立个对立面,用我来制衡“亡我之心不死”的叶浩。
  那么,对于李洪志而言,你“老景”没摁住叶浩,自己又要功高盖主,不打你打谁?对于叶浩而言呢,有你“老景”存在,我连“二师父”的宝座都怕坐不成,不把你打翻在地再踏上一万只脚,我怎么可能成为“大师父”?……于是,我的所有不幸遭遇就都顺理成章了。

  人不怕走弯路。关键是,走了弯路后要敢于迷途知返。现在,我不但彻底认清了法轮功的邪教本质,也看清了叶浩、李洪志们的丑恶嘴脸。余下的时间,我只需要一边安享晚年,一边静待李洪志、叶浩等邪教头子的恶报就行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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